西方很多现代艺术作品都借用了北欧神话中的人物形象和故事蓝本,艺术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小说、电子游戏和漫画等。而其中最为人们所熟知的人物就是“漫威”漫画中的雷神托尔。作为众神之王奥丁之子,诡计之神洛基的兄长,托尔被塑造成勇猛善良,鲁莽又带一点可爱的形象。这些神话故事都被一部历经千年的诗歌集传颂至今——《老埃达》。
《老埃达》是古代冰岛文学中最著名的一部诗歌集。它的古抄本约在十三世纪写成。年冰岛学者勃林约尔夫·斯威史逊发现了这个抄本。《老埃达》共有三十多首短歌,都是口头创作,它们的创作时间说法不一,目前尚无定论。一般认为,这些诗歌的创作时间,不会早于“海盗时代”(大约公元--年)。
“埃达”一词原来的意思已无从考证。中世纪冰岛著名的历史学家和诗人斯诺里?斯朵尔卢逊(-)以散文的形式写过一部论述诗艺的著作(--),命名为《埃达》。该书的一部分叙述了多神教时期的神话和古代英雄放事。十七世纪斯堪的纳维亚的学者对古代作品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夸大了冰岛学者塞蒙特?西格夫逊(--)的作用,推测他曾写过许多作品,其中最主要的是《埃达》,斯诺里所写的神话和英雄故事只是塞蒙特的《埃达》中的一小部分。年勃林约尔夫发现了一个古抄本,其中诗歌的内容与斯诺里所写的神话和英雄故事基本相同,他便把这个古抄本称为《智者塞蒙特的埃达》。其实,这个抄本与塞蒙特和斯诺里都毫无关系。但从此以后这个古抄本便称作《埃达》或《老埃达》,而斯诺里的《埃达》称作《散文埃达》或《小埃达》。
《老埃达》中的短歌分二部分:神之歌和英雄之歌。神之歌共十首,都是神话故事,叙述了神创造世界和人类的业绩,以及神、人、侏儒、巨人(自然破坏力的象征)等之间的斗争。各首短歌之间在情节上并不连贯。最高的神名叫奥丁,他是众神之祖,世界和人类的创造者。另一位主要的神是奥丁的儿子、以石锤为武器的雷神托尔。众神中地位比较特殊的是洛奇,他行为不一,处于神和巨人之间,是恶的象征。
《老埃达》中的神比人完美有力,但也不能随心所欲,他们也有不幸和痛苦,不能避免死亡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人化了。
英雄之歌有二十多首,其故事大部来源于大陆日耳曼人的叙事诗,其中包括产生于日耳曼民族大迁徙时代的西格弗里和尼勃龙根族灭亡的故事,但在情节与主题方面,与其他日耳曼民族的英雄史诗有很大不同。《老埃达》中的英雄人物,把民族的荣誉放在首位,诗中歌颂为民族荣誉而牺牲爱情、母爱,甚至自己生命的英勇行为,还出现了许多大陆日耳曼人的叙事诗中所没有的人物和故事。这二十多首英雄之歌是在斯堪的纳维亚人民,特别是冰岛人民长期民间口头创作的基础上逐步形成的。一般认为,《老埃达》反映了氏族社会解体,多神教与基督教交替时期的思想、社会和家庭关系。《老埃达》中想象丰富,形象鲜明,风格多样,是日耳曼民族中唯一的一部反映多神教的意识形态的文艺作品,因此,它在欧洲古代文学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那么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下千年以前的《特吕姆之歌》中,人们眼中的雷神托尔的样子——
《芬格·托尔一觉醒来,气得双脚直跳,
因为他的大槌米约尼尔已经失掉,
他甩动自己的胡子,他把头发猛抖,
这约尔德(托尔的母亲)的儿子到处把大槌寻找。
开头的时候,他曾经说了这样的话:
“告诉你,洛奇,我现在心里的想法,
不管那是在地上,还是在遥远的天涯,
都没有人知道:我的大槌被偷啦,
他们一起出门,来到弗赖雅(丰收的女神)的家,
来到这华丽的家,就对她说出下面的话:
“能不能把你的羽裳借给我一用,弗赖雅,
好让我快点儿去把我的大槌找回家。》(辛平译,舟斋润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