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年,我想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90后”是勇敢、努力的一代人,我们的心里也有一份家国情怀。
年新冠病*肆虐中华大地,我刚刚援滇回上海,马上向组织递交了“请战书”。朋友们非常不理解,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无畏,但是我的专业是重症医学,正好能派上用场,我也没成家,生活没啥负担。
2月18日,当上海第八批医疗队集结时,我很荣幸作为仁济人,加入了这个集体。从号角吹响,到踏上征程,我们只用了24个小时。这24个小时,可能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医院剪短了长发,回家收拾行囊。从开始报名起,我就一直瞒着父亲。直到临走时,听说我要去武汉,我的爸爸,那个平日里一直乐呵呵的爸爸,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伤心。临走前,爸爸给我做了我爱吃的菜,可是捧着碗的他,却泪流满面。我们俩就那样默默地吃着饭,谁都不敢说话。
那天晚上,爸爸把我送到小区门口,他一直看着我渐渐走远。我也舍不得他,可我还是坚定地往前走。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平安回家!
来到武汉雷神山的两天的时间里,我们在总领队张继东院长的指挥下,搬来床铺、呼吸机、心电监护仪,调试设备和系统。原本空无一物的板房,被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建起了一座抗疫堡垒。
图说:穿着防护服的戴倩
2月22日,雷神山ICU正式收治患者的第一天。气道护理、静脉穿刺、卧位护理……这些平时在上海ICU习以为常的操作,在这里却无比艰难。厚重防护服下笨拙的身体、双层手套下不再灵活的双手、护目镜下雾气朦胧的视线,让我做每一个动作都喘得慌。
倒班加上护理病人的压力,使我们很多人的睡眠都出现了问题,每天都是碎片化的睡眠,有时候一天只能睡着两三个小时。
渐渐地,我适应了这样的生物钟。为解决睡眠不足,上岗前先给自己灌一杯咖啡。我想,只有先克服自己身体上的不舒服,才能有信心和病*决战。
在雷神山的ICU,生死决战常常突发在几分钟内,我虽然此前已经在重症监护这个岗位上工作了3年,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我护理的第一个病人是个阿婆。那天交接班时,阿婆的生命体征还比较稳定,正在高浓度吸氧。可就在我们交接班10来分钟的过程中,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报警声,阿婆的氧饱和度极速下降,出现了呼吸窘迫。我们用尽全力,可阿婆还是走了。那一刻,我感到无力又焦灼。
救治中,最难的是做气道护理,这是如“走钢丝”一般的活:口插管如果脱出,病人会直接死亡;冲洗时一个不小心,病人咳呛,会喷射出气溶胶。
在这里的日日夜夜,我经历了许多以前不曾经历过的考验。这20多天,我过得比在上海辛苦得多,但我越来越感觉到生命的充实,体会到了一种被人需要的自豪感。我想,我成长了。
图说:戴倩在雷神山火线入*
3月8日,我在雷神山火线入*了。这是我第三次递交《入*申请书》。我知道,与病*的较量,看不见硝烟,也听不到枪炮声,但生与死的考验真真切切,危险几乎无时不在。也许正是因为经历过了这一切,我想在这里对父亲说几句话:
爸爸,你的女儿长大了!我和千千万万个“90后”一样,昨天还是父母眼中的孩子,今天已然成为新时代共和国的脊梁,成为我们国家的骄傲和希望!经过抗疫战火洗礼与淬炼的青春,一定会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芒!
——————
——————
医院
-renji-
文字:
编辑:
戴倩
徐静
点个“在看”,让更多人看到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